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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散文作者,只要一寫歷史題材,就端著一個架勢,用史料把文章搞得密不透風,以為這就是文化關懷;還有些散文作者,花一兩年時間寫一篇文章,精雕細琢,恨不得字字珠璣,但散文里寄寓了太多的東西,修辭反而顯得做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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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在中國,先前雖為文學文體的源泉之一,但發(fā)展到今天,它在文體上的優(yōu)勢已經(jīng)不存在了。散文無類,散文也無界。這種沒有邊際的自由,一方面為散文的發(fā)展提供了極大的空間,另一方面也把散文推向了尷尬的境地——它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準確定位了。
散文看起來可以包容各種體裁,其實已成次要的文類。就著文體革命而言,散文是這幾十年來所有文類中變化最少的。小說、詩歌和戲劇,這幾十年來都發(fā)生了巨大的文體變革,惟獨散文,總是生活在回望之中——現(xiàn)代散文的成就成了散文界無法逾越的藝術高峰,散文一切的創(chuàng)造空間,在20世紀似乎都被魯迅、周作人、朱自清、林語堂等人窮盡了。當代散文還能做什么?當代散文如何獲得自己獨立的文體意義?
很長一段時間來,散文所依賴的話語制度,幾乎沒有變化過,這對小說或詩歌寫作來說是不可思議的。小說、詩歌界的變革熱潮風起云涌,散文的經(jīng)典寫法好像一直無大的改變。以現(xiàn)當代文學的比較為例,經(jīng)過這40年的文學探索,當代小說界也許還沒有產(chǎn)生像魯迅、沈從文這樣的大家,但就文體、結構、形式、視角等敘事藝術而言,卻要比現(xiàn)代小說豐富得多;比起現(xiàn)代詩歌,當代詩歌的變革和成就也有過之而無不及。當代散文呢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,都要落后于現(xiàn)代散文的成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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